黄石公
黃石公本為秦漢時人,後得道成仙,被道教納入神譜。據傳黃石公是秦末漢初的五大隱士之一,排名第五。 《史記.留侯世家》稱其避秦世之亂,隱居東海下邳。其時張良因謀刺秦始皇不果,亡匿下邳。與下邳橋上遇到黃石公。黃石公三試張良後,授與《太公兵法》,臨別時有言:“十三年後,在濟北谷城山下,黃石公即我矣。”張良後來以黃石公所授兵書助 漢高祖劉邦奪得天下,並於十三年後,在濟北谷城下找到了黃石,取而葆祠之.後世流傳有《黃石公素書》和《黃石公三略》二書,蓋為後人託名所作。
【黃石公與“天書”】
張良得“天書”,“天書”是黃石公所贈。這段故事在邳縣流傳最廣,大人、小孩都會講,可是要問起黃石公的姓名和身份就很少有人知道了。
據傳,黃石公是秦始皇父親的重臣,姓魏名轍。始皇父親莊襄王死後,輪到秦始皇坐朝當政,他獨斷專行,推行暴政,忠言逆耳,聽不進忠臣元老的意見;魏轍便掛冠歸隱,策馬離開朝廷。秦始皇聽說魏轍走了,想想一來自己還年輕,雖已登基,但立足未穩,身邊需要人輔佐;二來魏轍是先皇老臣,如若走了會讓天下人笑話自己無容人之量。於是就帶親信人馬追魏轍到驪山腳下,用好言好語千方百計挽留,魏轍決心已定,一個勁不願回去。後來,他就隱居在邳州西北黃山北麓的黃華洞中,因人們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就稱他為黃石公。
黃石公雖然隱居,但內心一直憂國憂民,就把一生的知識與理想傾注在筆墨上。按現代人的說法,他既是文學家,也是思想家、軍事家、政治家,神學和天文地理知識也相當豐富。他著的書有《內記敵法》、《三略》三卷,《三奇法》一卷,《五壘圖》一卷,《陰謀行軍秘法》一卷,《黃石公記》三卷, 《略注》三卷,《秘經》三卷,《兵書》三卷,《陰謀乘斗魁剛行軍秘》一卷,《神光輔星秘訣》、《兵法》一卷,《三監圖》一卷,《兵法統要》三卷、《備氣三元經》二卷,還有《地鏡八宅法》、《素書》等作品。
書寫好後,他就四處尋找合適人物,目的是委託重任,以實現他為國效力的意願。
一日,黃石公在圯上(圯,即橋)與張良相遇,便以拾鞋(即古書上說的納履)方式試張良,看到張良能屈人所不能屈,忍人所不能忍,知道他胸懷開闊,將來必有一番抱負,絕非是人下之小人,遂以《素書》相贈。此書共一千三百三十六言,分原始正道、求人之志、本道、宗道、遵義、安禮六篇。書中語言明貴,字字精當,張良愛不釋手,秉燭細讀,大悟大徹,心領神會,要不多天,便把一本《素書》從頭到尾背得滾瓜爛熟。
後來,張良做了劉邦的謀士,佐高祖定天下、興漢邦,大部分運用《素書》中的知識。久而久之,這段故事越傳越神,《素書》也就被後來人說成了“天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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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黃公,又稱黃石公,原來姓崔名廣,字少通,鄞縣(今浙江寧波)人。一說本是齊國人,因隱居夏裡修道而得名。秦漢之際一位著名隱士,與隱士綺裡季,東園公,甪裡並稱為「商山四皓」。秦末天下大亂,四位老人為躲避戰亂而隱居商山。漢高祖曾召夏黃公入廷為官,輔佐太子。 傳說張良年輕時曾得到黃石公的指點。張良在圯橋替黃石公「三次進履」,得黃石公送的一部《太公兵法》。 黃石公後來回故里隱居,並在鄞西一帶行醫。傳說黃石公逝世於黃古林,享年九十餘歲,葬於餘姚覆船山。黃石公有一女兒名叫黃姑,繼承父志,在鄉裡行醫看病。
圖一:《兗州府志》所載地圖中繪有黃石山。
圖二:民國時期出版的《黃石公素書》中的“張良拾履”插圖,史子清繪
圖三:黃石公祠前的唐碑
趙曉林孟娟
日前,記者採訪山東孫子研究會執行會長、山東國際孫子兵法研究交流中心主任趙承鳳,得到一個重要線索———經考證,西漢初期的著名軍事家黃石公是濟南人。
在《史記·留侯世家》中,漢代著名軍事家張良與一老者演繹出一段“圯橋授書”的千古美談,此後,“圯上老人”黃石公被人們廣為傳頌。除了濟南平陰,在安徽亳州、湖北黃石,尤其是江蘇下邳,都盛傳著黃石公的有關傳說。然而,黃石公是否確有其人,其故里究竟在何處卻不得而知。趙承鳳與山東孫子研究會常務副秘書長、山東國際孫子兵法研究交流中心副主任劉慶俊,山東平陰縣博物館副館長馬文平,山東孫子研究會理事馬建新等專家經過長時間多方考證,並仔細研究了黃石公的族譜及有關歷史記載,還考察了平陰境內眾多黃石公遺跡,最終確證了黃石公實有其人,且其故里就在今平陰縣東阿鎮魏院村。
《魏氏族譜》證明黃石公確有其人
據馬文平介紹,平陰縣東阿鎮魏院村魏氏家族存有家傳的《魏氏族譜》和《魏氏大事記》,他在黃石公的第90代傳人魏緒庚手上見到了這部《魏氏族譜》,該族譜從黃帝時期的魏昆開始,一代代均為口傳,到明清兩代才有手抄本,一直記錄到1953年。這部族譜中就有關於黃石公的明確記載,大意是:黃石公姓魏名黃,又名轍,生於戰國末年周赧王、齊惽王年間,卒於西楚霸王三年。其父魏華、母馬青。黃石公出生時,其母在門前大道上,不慎腳落空於車轍內,摔倒遂生一子。此時晚霞夕照映天地為黃色,其父便給兒子起名為“黃”,小名“轍”。後黃石公生五男,名字分別為器、水、良、金、國;三女名為花、馥、芳。黃石公生於書香世家,其父與祖上皆在教書堂教授學子,他6歲習學,18歲便精通諸子經書,尤善兵學、易學。曾撰寫《三略》、《素書》等兵法。後在下邳遇到了刺殺秦始皇未遂而逃匿此地的張良,幾番試探終將兵書授予他,並囑咐張良“十三年後孺子見我濟北,谷城山下黃石即我矣”。西楚霸王三年,黃石公辭世,臨終囑其子將自己葬於谷城山下,立一黃石,並囑子孫遵族規秘訓。 《魏氏大事記》中記載,黃石公囑託不許將自己的真實姓名暴露於世,這也為後人的考證帶來了困難。
黃石公是平陰縣東阿鎮魏院村人
據專家介紹,《史記》上記載的黃石公與張良約定13年之後相會的濟北谷城,《中國地名志》、《山東通志》、《辭海》等均載:“即今山東省平陰縣東阿鎮”。而谷城山(即今東阿鎮北的黃石山),《漢書》、《山海經》、《水經注》、《兗州府志》、《東阿縣誌》等均記載了該山在漢以後,因黃石公之故改名為黃石山。從漢至今,黃石公的諸多遺跡如黃石臺、黃石、黃石洞、黃石公廟、黃石公祠都在該山上下。
趙承鳳、馬文平等專家對這些歷史記載及相關遺跡做了仔細考證,確證黃石公的故里就是濟南平陰縣東阿鎮魏院村。其理由主要有6條:
第一,《魏氏族譜》、《魏氏大事記》所記載的黃石公與《史記》所載大體相符,只是在具體細節上有所差別。例如:圯橋授書,《史記》記載的是在江蘇下邳圯橋,所授之書為《太公兵書》。而《魏氏族譜》、《魏氏大事記》則認為黃石公是在下邳遇到張良,後相約在谷城授書。這與《兗州府志》和民國《東阿縣誌》記載的晉人郭璞在《山海經》注中所注:“山在濟北谷城縣西張良與圯上老人納履授書處”相符。至於所授之書,據考證,並非《太公兵書》,而是黃石公所著的《素書》,張良僅用其中十之一二,便滅項興劉、明哲保身。張良死後500年,有盜發張良墓者,於玉枕中獲此書,上有秘戒:不許傳於不道、不神、不聖、不賢之人。若非其人,必受天殃。在1997年9月由內蒙古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全譯本《素書》的推薦語中也明確寫道:“黃石公演天理而成《素書》,於圯橋密授張良”。另外,《史記》中“見我濟北谷城山下,黃石即我”句,根據《魏氏大事記》黃石公第一個意思是向張良暗示自己的住處是在谷城山下,自己就是谷城人。如果我不在人世,山下有黃石的山就是谷城山,看到黃石就像看到我一樣。第二個意思可能是指自己居住在谷城山黃石台下的黃石。所以,張良與劉邦當時在山下沒有找到黃石,便到谷城山上黃石台下找到了黃石,“取而葆祠之”,並在山上建祠。最近,在“文革”時被拆掉的黃石公祠內的碑刻被發現,其中一通上刻有宋代大名士邵雍撰寫的《重修黃石公祠碑記》,上面的有關文字也證明了這一點。
第二,新中國成立前的歷代官府及當地鄉民一直以每年農曆三月十八日為黃石公生日,並於當日在黃石山舉行廟會祭祀黃石公,此民俗活動從未間斷。唐李卓所撰文的《濟州谷城黃石公祠記》、現存明代天順二年由奉政大夫山東督察司拿宜興等所立《重修黃石公碑記》、最近發現的清嘉慶年間《重修谷城山黃石廟碑記》殘碑、《兗州府志》、《東阿縣誌》都有記載。就是“文革”期間,也有人偷偷前來祭祀。上世紀80年代改革開放後,祭祀黃石公更是日趨興盛。每年祭祀期間,都唱五天大戲,前來祭祀的鄉民和遊客最多時可達四五萬人。在當地政府支援下,民間人士籌資修復了黃石公祠。由此可見,對黃石公的信仰已成為當地的固定習俗,形成了一種不可磨滅的文化現象。因此,在今年的非物質文化遺產申報中,“黃石公祭祀日”被直接申報為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當地民俗活動及民眾信仰,為黃石公是此地人提供了有力證明。
第三,邵雍撰寫的《重修黃石公祠碑記》中有“谷城山有黃石公祠一座,考其碑為前漢子房之所建,……,然黃石公以石名……曰周人哉”之句,證明了在此前已有碑文記載,疑黃石公為週人,這正好與黃石公所處的年代和《魏氏大事記》、《魏氏族譜》的記載相符。該碑還有“此廟自前漢建後,屢變屢更……”的字樣,也是黃石公為此地人的證據之一。
第四,自《後漢書·藏宮》記載了《黃石公三略》兵書後,有關黃石公兵書著作等皆呈現於世。 《兗州府志》、《東阿縣誌》這兩部地方史志的藝文誌中,都記載了黃石公兵書。而歷代修志常規是:非所轄地之人,其著作不載入地方誌的藝文志。這就充分證明了黃石公故里歸其所轄。
第五,近年,江蘇徐州市漢畫像石博物館收集一塊漢代熹平年間黃石公碑,這是當前發現的一塊最早的有關黃石公的碑刻。該碑的研究者發表文章說“黃石公為齊國濟北谷城人”。近年南方一些專家學者也多有研究黃石公者,認為黃石公為“濟北谷城人”。此處“濟北”即濟水北面。 《現代漢語詞典》(修訂本)中這樣記載:“濟水,古水名,發源於今河南,流經山東入渤海。現在黃河下游的河道就是原來濟水的河道。今河南濟源,山東濟南、濟寧、濟陽,都從濟水得名。”
最後一條,歷代均有文人誌士來谷城拜謁黃石公,也充分證明了黃石公是當地人。其中北周時驃騎大將軍、大文學家庾信詩中的“谷城黃石,還歸舊祠”句,證明在南北朝時,庾信就對黃石公祠進行拜謁。明代永樂工部尚書週忱詩中“我來登谷城,漢祠宛如昔。”說明瞭當時漢祠的狀貌。其中詩中有句“卻憶谷城山下老,錯教姓字向人傳”,直接說明黃石公隱藏了真實姓名。
黃石公故里被確證意義重大
趙承鳳告訴記者,他曾在去年舉行的第五屆孫子國際論壇上發佈過此消息,國內兵學界對此均無異議,而確證黃石公故里為濟南平陰縣東阿鎮魏院村具有十分重大的意義。
首先,黃石公作為歷史上一大兵學家,其兵學著作《三略》、《素書》有著十分重要的地位,為歷代軍事家必讀之書。它極大地豐富了齊魯兵學,對日前正在進行的我省兵學資源整合增添了非常重要的內容。將這兩部兵書整合為我省的兵學資源後,在《武經七書》中,我省兵學著作就佔了其中五部,即《孫子兵法》、《吳子兵法》、《六韜》、《司馬法》、《三略》,進一步提升了齊魯兵學在中國兵學界的地位。
其次,確證黃石公為濟南平陰縣東阿鎮魏院村人,對提升濟南的文化內涵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今年4月13日,平陰縣正式成立了“山東平陰黃石公研究會”,專門研究黃石公及其軍事思想,弘揚優秀傳統文化。隨著黃石公被確證為濟南人,如何讓黃石公在濟南、在山東甚至全國變得家喻戶曉,如何發掘和利用黃石公文化資源發展濟南的文化旅遊業,提升濟南的文化形象和內涵,都是一個新的課題,也是濟南一個難得的機遇。